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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田間散散步】芒果小農專訪:酸甜入心的勇氣

「要適地適種,不是當季的東西不要吃。你知道嗎?好的菜本身就會有菜香。」──微風市集小農蔡妹

  有參加過微風市集故事活動的人,或許對小農蔡妹有些印象。當時他慷慨地和孩子分享他種的有機芭樂,熱情的笑容令我印象深刻。這樣一個愛土地也愛孩子的人,在孫子眼裡是「為地球種樹的阿嬤」,在不少顧客眼裡,是珍貴的好友──去市集不僅要採買,也要見見老朋友,支持一下在地有機農業。

  夏天,在蔡妹的攤位上,除了可以看到肥碩的金煌芒果、小而美的土芒果和老欉芭樂,還有許多當季蔬菜,例如茄子、瓠瓜、甜菜、芝麻葉、冰花等等。以友善農法耕種並不是容易的事,今年受到寒流影響,芒果開花的數量少,收成不如往年。蔡大姐仍堅持不申請補助,他說:「補助的錢從哪裡來?是人民的錢!」總是相信,有人會更需要這筆資源,而他和先生只要過著足夠的生活就很好了。

  秉持著一顆善待環境、善待他人,也善待自己的初心,蔡妹夫妻倆開始從事有機農業。回憶起年輕時在電腦廠工作的日子,蔡妹苦笑著搖搖頭:「久了身體攏壞去!」為了重拾生活的步調,蔡妹辦理退休,到了六龜;他相信這片土地深埋著他們的願景,而透過雙手的耕耘,終將有一天會發芽茁壯,不管是可口的蔬果、誠心種下的每棵樹,抑或是認真對待每個生命的態度。

  為了能更正確地實踐有機種植,蔡妹的先生特地到中興大學修習相關課程。他們不斷學習技術,改良土地。他們不用除草劑,自製營養滿分的有機肥料,和抗蟲的辣椒水。這些秘方其實都不是秘密,只要人家問起,蔡妹就會開心地分享所有成份和比例,因為他最在意的是,環境有沒有好好被愛護,土地上的小動物們家園是否安好。蔡大姐驕傲地笑著說:「我的林地,看得到蜜蜂和螢火蟲喔!」

  務農的人心裡或許都曉得,即使有機農業再怎麼好,還是有人會灑農藥。蔡大姊說,他很幸運能參與微風市集這個平台,販售的蔬果價格相較之下合理,不會被中間商剝削。但對於許多傳統的農人來說,他們僅能靠著灑藥來獲取更多高產量,讓收入稍微多一點。聊到這裡,又想起慧宜曾說的:「沒有農民會想灑農藥,因為第一個受害的會是自己。」有的人不吃芒果,不是不愛,是因為過敏。可是我聽蔡大姐說才知道,原來真正會讓人皮膚出問題、健康出狀況的,不是芒果本身,而是那些化學藥劑。

  蔡妹說,這些努力最大的收穫是大家的健康。他有個不愛吃水果的兒子,唯獨吃他種的芭樂。改變,需要勇氣;堅持,也需要勇氣。然而這些愛的回饋,讓一切都好值得。

  盛夏,來一趟微風市集,親自咬下這一口酸甜入心的勇氣吧。蔡妹大姐對土地懷抱著感恩的心意,也是對所有物種懷抱著共享的甜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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